（2010）浙刑二终字第194号
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
刑 事 裁 定 书
（2010）浙刑二终字第194号
原公诉机关浙江省杭州市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刘某某，男，1985年10月1日出生，汉族，×××人，农民，住×××。因本案于2010年4月2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8日被逮捕。现押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看守所。
辩护人方某某，河南全为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被告人程甲，男，1987年9月2日出生，汉族，×××人，农民，住×××。2008年2月27日因非法携带管制刀具被行政拘留五日。因本案于2010年4月2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8日被逮捕。现押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看守所。
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杭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刘某某、程甲犯抢劫罪，及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某某、毛思慧、毛成洋、毛程浩、毛刚然、楚春芝提起附带民事诉讼一案，于2010年11月9日作出（2010）浙杭刑初字第250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被告人刘某某对刑事部分的判决不服，提出上诉。原审附带民事部分判决已生效。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浙江省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张提出庭履行职务，被告人刘某某及二审辩护人方某某、原审被告人程甲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2010年年初，被告人刘某某、程甲为实施抢劫、绑架犯罪而预谋先抢劫一辆机动车作为作案工具。为此，刘某某准备了单面刃尖刀、塑料绳等工具，并收集了营运司机被害人毛某某（殁年38岁）的手机号码。同年4月9日20时许，刘某某通过电话与毛某某联系，以租乘车辆为名要求毛驾车至杭州市萧山区新塘街道附近。被害人毛某某驾驶其车牌为浙AP9V85的比亚迪轿车至约定处。二被告人乘某某车，要求开往萧山区衙前镇。当车行至萧山区衙前镇成虎路杭州红达化纤有限公司附近停下时，坐在汽车后排的刘某某用塑料绳紧勒被害人毛某某的脖子，当遭毛反抗后，坐在副驾驶室的程甲即用单面刃尖刀朝被害人毛某某腰、背等处进行捅刺。接着，二被告人将被害人毛某某拖离驾驶室座位，由程甲开车。刘某某见被害人毛某某未死，又持程甲所用的尖刀朝毛的背部等处捅刺，致使被害人毛某某因胸部、背部、右手等多处创伤、肺破裂，急性大失血死亡。二被告人除某某价值人民币53931元的轿车外，还劫得现金人民币800余元及价值人民币129元的诺基亚手机 1部。后二被告人将被害人毛某某的尸体弃于萧山区戴村镇张家弄村石硖庙段永兴河滩涂处，将所劫轿车弃于萧山区河上镇祥河桥村村道上。
原审根据以上事实和相关的法律规定，作出如下判决：（1）以抢劫罪，判处被告人刘某某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其个人全部财产；（2）以抢劫罪，判处被告人程甲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其个人全部财产；（3）判令被告人刘某某、程甲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某某、毛思慧、毛成洋、毛程浩、毛刚然、楚春芝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28万元，其中，刘某某承担15万元，程甲承担13万元，二被告人互某某带责任。
被告人刘某某上诉称：本案犯意系被告人程甲提出，其准备尖刀、联系被害人毛某某及对毛持刀捅刺等行为均系受程甲指使，原判认定其作用大于程甲与事实不符；致死被害人毛某某这一刀系程甲所刺；其有悔罪表现，故原判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要求依法改判。其二审辩护人还提出刘某某的伤害行为较轻，其认罪态度好，亦要求从轻处理。
出庭检察员认为，被告人刘某某、程甲共同杀人劫财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被告人刘某某上诉理由及辩护人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案定性准确，量刑得当；建议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经审理查明，原判认定被告人刘某某、程甲抢劫的事实，有公安机关从被劫轿车内后排左侧门内开关提取到汗潜手印为刘某某右手食指所留、车内提取的农夫山泉饮料瓶口脱落细胞为刘某某所留、驾驶室门内开关手印为程甲右手食指所留、副驾驶室地板上提取的皮肤组织为程甲所留、方向盘上提取的血迹为被告人程甲和被害人毛某某混合形成等手印鉴定书和DNA鉴定书；程甲带公安人员指某某尸体地点并在此处找到被害人毛某某尸体的辨认笔录及证实尸体身份为被害人毛某某的DNA鉴定书；证人马某某、任某某、杜某某、张某某的证言；公安机关现场勘查笔录、尸体检验报告，移动电话手机通话详单、价格鉴定结论书；被告人程甲因捅刺被害人时某某左手手腕划伤的伤情检查笔录，提取在案经被告人辨某某定的作案工具墨绿色塑料绳2根、刀鞘1个等证据证实。被告人刘某某、程甲亦均供认在案，且均对抢劫、弃车、抛尸等地点作了辨认，所供能相互印证，并与上述证据反映情况相符。
关于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经查：（1）被告人刘某某上诉称其抢劫具体行为是受程甲唆使所为，现只有其一人供述，无其他证据印证，亦与其在侦查阶段的多次供述不符。（2）尸检报告反映被害人毛某某系被人用尖刀类锐器致伤胸部、背部、右手等多处，致使全身多处创伤、肺破裂，急性大失血死亡，没有明确致命的创伤，而二被告人多某某定的供述印证证实二人先后持刀捅刺被害人，故致被害人死亡系二人共同所为。（3）被告人刘某某供述与众多证据印证证实，刘某某与程甲共同预谋犯罪，刘某某准备作案工具尖刀和绳子、选择并骗乘被害人车某某预谋的抢劫地点、首先用绳勒被害人颈某某、在程甲捅刺被害人未某某还持刀捅刺被害人、共同抛尸并劫取钱财，其罪行极为严重，作用明显大于同案被告人程甲。刘某某及其二审辩护人对相关事实的异议均与查明的事实不符，不予采信。原判认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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