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浙刑一终字第33号
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
刑 事 裁 定 书
（2011）浙刑一终字第33号
原公诉机关浙江省温州市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陈甲，男，1988年6月6日出生，汉族，×××人，农民，住×××。因殴打他人于2006年5月被劳动教养一年；因犯聚众斗殴罪于2009年1月被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刑期届满后于同月20日被释放。因本案于2010年7月10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13日被逮捕。现押浙江省温州市鹿城区看守所。
辩护人叶某某、覃某某，浙江震瓯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王某某，男，1986年8月11日出生，汉族，×××人，农民，住×××。因犯抢劫罪于2008年1月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年，2009年6月20日刑满释放。因本案于2010年8月12日被刑事拘留，同年9月16日被逮捕。现押浙江省温州市鹿城区看守所。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夏甲，男，1992年1月22日出生，汉族，×××人，农民，住×××。因本案于2010年4月10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3日被逮捕。现押浙江省温州市鹿城区看守所。
辩护人陈乙、高某某，浙江人民联合律师事务所律师。
浙江省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温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陈甲、王某某、夏甲犯故意伤害罪一案，于2010年12月28日作出（2010）浙温刑初字第327号刑事判决。宣判后，陈甲、王某某、夏甲不服，分别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审理本案。合议庭经阅卷，讯问被告人、听取辩护人意见，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被告人陈甲因赌博于2009年年底在浙江省温州市向湖北省籍男青年谢志红借款人民币8000元，案发前尚欠人民币4000元未还。2010年4月8日晚，谢志红携带刀具与同乡田某某、邓方亚、陈立强到温州市鹿城区黎明东路府东家园附近守候陈甲，欲向其催讨欠款。当晚9时许，双方在黎明东路102号东侧公交汽车站相遇并发生争执，陈甲的手指被谢志红、田某某所持刀具划伤。随后，陈甲指使并伙同在现场的被告人王某某、夏甲等人持扳手、铁管、砖头等工具追打谢志红、田某某、邓方亚、陈立强。其间，陈甲持扳手类（铁管状）工具击打了田某某和陈立强；王某某持铁管击打了邓方亚；夏甲持砖头参与殴打，在互殴中其背部被对方捅刺一刀。被害人田某某因遭钝器打击致重度颅脑损伤，引起呼吸循环中枢衰竭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陈立强及夏甲的伤势程度均构成轻微伤。
2010年8月12日，被告人王某某向公安机关投案，并如实交代了主要犯罪事实。
一审期间，田某某亲属与陈甲亲属就民事赔偿等事宜达成和解，并要求法院对陈甲从轻处罚。
原审以故意伤害罪分别判处被告人陈甲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被告人王某某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判处被告人夏甲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陈甲及其辩护人均提出，原审认定陈甲系肇事者，在本案中作用最大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被害人方甲暴力索债，存某某大过错，且陈甲亲属与被害人亲属达成民事和解协议并得到被害人亲属谅解；陈甲在关押期间有检举他人犯罪的行为，原判量刑过重，要求从轻处罚。王某某上诉提出，被害人田某某等人持械暴力索债，有过错；本案的死亡及伤害结果与其没有因果关系，其在本案中作用较小，并有自首情节，且认罪、悔罪态度较好，原判量刑过重，要求从轻处罚。夏甲及其辩护人均提出，夏甲系受他人纠集参与本案，被害人的死亡亦非夏甲所致，原判认定夏甲作用积极并系主犯错误；夏甲有自首情节，原审未予认定不当；被害人存某某大过错，原判量刑过重，要求改判。
经审理查明，原判认定被告人陈甲、王某某、夏甲故意伤害的事实，有谢志红、陈立强、邓方亚、朱国胜、曹晓红、金亭亭、叶林锋、黄笑丽、陈代金等人的证言及相关辨认笔录，公安机关现场勘查笔录、提取的凶器、尸体检验、人体损伤和DNA鉴定书等证据证实。陈甲、王某某、夏甲亦供认在案，所供能相印证并与前述证据证实的情况相符。原判认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关于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经查：（1）被害人田某某等持械索债，对引发本案负有一定过错，但陈甲欠债不还，过错在先，陈甲在被害人方乙止侵害的情况下，借口手指被割破授意王某某、夏甲等人持械追打、伤害被害人方，并直接持械殴打田某某的事实有谢志红、陈立强、邓方亚、朱国胜等人的证言及王某某、夏甲的供述予以证实，足以认定。陈甲、夏甲及其辩护人称被害人方丙重大过错，陈甲及其辩护人所称原审认定陈甲系肇事者之一、在本案中作用最大系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理由均与查明的事实不符，不予采信。（2）王某某抱摔谢志红，并持凶器追打被害人方丁亚；夏甲持砖块追打，在本案中所起作用均较大，王某某辩称其在本案中作用不大、夏甲及其辩护人辩称夏甲系从犯的理由均不能成立。（3）夏甲因形迹可疑被金华警方留置时并未供述犯罪事实，不属自首，其及辩护人所称夏甲有自首情节与查明的事实及法律规定不符，亦不予采信。（4）陈甲的检举经查不实，依法不构成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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