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行政强制法(草案)/张俊龙(3)
(2)属于各行政机关普遍需要的,如强制划拨、强制拍卖财产,原则上都需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法律只授予少数几个行政机关,如税务、海关、审计等部门,可以自行强制执行。
(3)特别的财产权, 即拆迁房屋、退回土地等,由于这是涉及公民的切身利益的行为,需要特别地慎重。原则上都应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但是,根据《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第15条之规定,强制拆迁既可以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责成有关部门强制拆迁,也可由房屋拆迁主管部门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拆迁。
行政权与行政强制的关联
早期主流观点认为:行政强制是行政权的一部分,行政主体有下命令权,自然也有执行权,此观点最早见于二战前德日行政法学者的著作。[01]这种观点曾长期地支配着普鲁士的政治法律实践,奠定了德国行政强制执行制度的基础。20世纪初,德国的行政强制执行制度被日本所接受和移植,并透过日本,对中国的行政强制执行制度也产生了决定性的间接影响。[02]在二战之后,随着各国民主政治体制的重建,对行政强制制度也进行了改革,行政权包括行政强制的观念发生了变化,行政强制必须有法律特别授权的观念逐渐为人们接受。在当代社会,并不能绝对地认为行政强制是行政权的自然延伸,它同样需要法律的授权。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66条之规定:“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对于具体行政行为在法定期限内不提起诉讼又不履行的,行政机关可以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或者依法强制执行”。在行政机关行政强制执行前有“依法”两字,说明行政机关的行政强制只有法律特别授予时才具有。行政机关在当事人拒不履行法定义务时,并不自然地享有行政强制执行的权力,仍应视法律的具体规定判断自己能否实施行政强制。
综述,行政权是行政强制的最重要的法律基础;行政强制不是行政权的自然延伸,而是作为其最重要的表现形式之一。
《行政强制法(草案)》的发展
1999年3月, 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将行政强制法列入了立法规划并开始着手调研和起草工作,经过深入的理论探讨和实践调查,在2002年形成了行政强制法征求意见稿。由于当时参与调研和起草的各方对采取什么样的行政强制执行体制等问题存在着较大地分歧,当时行政强制法草案未能提交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暂时被搁置了。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首次将行政强制法列入了立法规划,在继续调研和征求意见的基础上,法制工作委员会对行政强制法草案作了进一步的研究和修改,并在2005年12月24日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九次会议进行了初次审议。在2007年10月,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次会议再次审议了该草案。该行政强制法草案从起草至今,历经十年时间,目前尚未生效。虽然现在只是法律草案,不具备法律效力,但在审判实践中可以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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