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论文/梁剑兵(7)
所以,凡是有理智的中国人,决不应该轻信所谓的“民主”,在中国一百多年的近代史里,有无数的“志士”们为在中国实现西方化的民主前赴后继乃至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他们的努力换来了什么呢?他们的理想不但没有实现,反到是为内战和内乱提供了理论上的武器,并且为盲目的民众提供了一些可以发泄不满情绪的狂热口号而已。诚如勒朋所说:“群体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提供给他们的各种意见、想法和信念,他们或者全盘接受,或者一概拒绝;将其视为绝对真理或绝对谬论。”勒朋认为,他这里所描述的其实也不完全是一种现代的现象,从古至今,与宗教或准宗教信仰有关的偏执“对人们的头脑实行的专制统治,早就为大家所知”,它甚至是一切伟大文明最基本的动力。由于这种简单化的思维方式,群体并不认为真理,尤其是“社会真理”,是只能“在讨论中成长”的,它总是倾向于把十分复杂的问题转化为口号式的简单观念。在群情激奋的气氛中的个人,又会清楚地感到自己人多势众,因此,他们总是倾向于给自己的理想和偏执赋予十分专横的性质。“个人可以接受矛盾,进行讨论,群体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在公众集会上,演说者哪怕做出最轻微的反驳,立刻就会招来怒吼和粗野的叫骂。在一片嘘声和驱逐声中,演说者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当然,假如现场缺少当权者的代表这种约束性因素,反驳者往往会被打死。”出现这种情况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勒朋观察到的另一条群体心理学规律:约束个人的道德和社会机制在狂热的群体中失去了效力:“孤立的个人很清楚,在孤身一人时,他不能焚烧宫殿或洗劫商店,即使受到这样做的诱惑,他也很容易抵制这种诱惑。但是在成为群体的一员时,他就会意识到人数赋予他的力量,这足以让他生出杀人劫掠的念头,并且会立刻屈从于这种诱惑。出乎预料的障碍会被狂暴地摧毁。”[6] 因此,科学的民主,不是也不应该是盲目的去体现什么“民意”,尤其是不能去体现在狂热和偏执的“群体情绪”控制下的“民意”,“真正的民意”不但需要正确的引导和教育,更需要合理与合法的制约!作为当代中国有理智的政治家和有头脑的思想家们,现在应该是坐下来稳稳当当的和认认真真的考虑一下“什么是当前中国人民真正的民意?”的时候了。
(四)、政治问题主要是个程序问题。
如果说,米洛舍维其的下台是体现了南斯拉夫的“民意”的话,那么充其量只是体现了“米洛舍维其下台就可以解除制裁并得到美元”的民意,诚如分析家言:其实这个地区一向有“欧洲的火药桶”之称,两次世界大战都由这里发生的事件引起。到不是那里的国家本身对世界有什麽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只是因为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是有利害冲突的大国集团必争的势力范围。而那个地区多民族多宗教特点,也形成自身无法“长治久安”的稳定基础,只能成为国际势力的“角力场”和得分的“显示牌”。塞尔维亚民族最多只能象铁托时代“脚踏两只船”,一方面借社会主义集权制度作靠山,压制了各地区民族主义的抬头,另一方面接受西方的拉拢贿赂,靠其经济支持给自己创造一点“繁荣”。但是这是“嗟来之食”,一旦靠山(或贿赂者)本身情况变化,自己就毫无应变之力,再次成为一堆被推倒重砌的“麻将牌”,历史用不了多久就将再次证明,无论那里发生什麽事情,都只取决于那些国际“牌手”而不是“麻将牌”本身。[5]所以,与其说米洛舍维其的失败是“失去民意”,到不如说他是失败于错误的“民意判断”和同样错误的政治程序。首先,执政党竞选联盟对民意调查的结论本来应该认真加以研究和对待,并拿出行之有效的对策,包括在必要时更换总统候选人,但执政党竞选联盟却没有及时地对“真正的民意”进行认识和分析,是导致米洛舍维其得票落后的一个原因。其次,米洛舍维其及其政党所奉行的“民族主义”所需要的政治体制本来就应该是“民主集中制”体制,但令人莫名其妙的是,他们却偏偏把自己继续执政的希望寄托在西方化的“民主”和“大选”体制上,这不能不说是米洛舍维其政权失败的另一个原因,而且是最主要和最致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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