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法上的法律错误溯源/班天可(18)
[7]劳东燕副教授在《“不知法不免责”准则的历史考察》一文中对罗马法上的法律错误有所介绍,并认为“虽然罗马人有着相同的格言,但它从来没有运用于当时的刑法,而是仅仅适用于民事领域,并且只针对共同体中合理地被期待知道民法的那些人;对因地位或状况而对法律没有认识的人,如不满25岁的人、妇女、士兵、农民与其他智力较低的人或者没有机会咨询法律代理人,则并不适用。”(劳东燕:《“不知法不免责”准则的历史考察》,载《政法论坛》2007年第4期。)但是从下文的文本分析能清楚地看到,涉及刑责、时效、期间的错误才是“法律的无知有害”规则的主要适用领域。
[8]vgl. Schulz, Prinzipien des romischen Rechts, Berlin 1954, S. 28-30.
[9]《学说汇纂》的译文以Mommsen, Krueger, Watson, The Digest of Justinian,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Philadelphia 1985的拉英对照本为基础。《法典》的译文参照Scott, The Civil Law, AMS Press, New York 1973的英译本。为节省篇幅,《学说汇纂》和《法典》的条文分别记为D.*,*,*,§*/C*,*,*,§*。另外,“无知”(ignoran-tia)和“错误”(error)的法律评价在罗马法上完全一致,无穿凿的必要。例如,同是帕比尼安的意见,D. 22, 6, 7使用的是“法律的无知”(iuris ignorantia), D. 22, 6, 8使用的则是“法律错误”(iuris error)。
[10]错误的条文散见于《国法大全》的各个角落,唐晓晴教授在《意思表示错误的理论与制度渊源》一文的附录中整理了出处。即便匆匆一览,也大有助益。(唐晓晴:《意思表示错误的理论与制度渊源》,载《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08年第2期)。法律错误和事实错误是罗马法的错误理论中最重要的区分,虽然《学说汇纂》第18卷第1章中散见诸如“标的物错误”(error in corpere, Ulpianus, D. 18, 1, 9 pro.)、“材料错误”(error in materia, Ulpianus, D. 18, 1, 14)、“本质错误”(error in substantia, Ulpianus, D. 18, 1 , 9, § 2)“称谓错误”(Ulpianius, D. 18. 1. 9.§ 1)之类的用语,但因出现较晚,缺乏系统性的适用,难以称之为类型。最终将其类型化的是后来的注释学派(参见唐晓晴:《意思表示错误的理论与制度渊源》,载《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08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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