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黄金大案 从一地鸡毛到司法免疫契机/张生贵(8)
痛剁擅断之手
爱之深恨之切,民众期待司法官员能够抵挡来自各方尤其是上级的压力,期待社会正义得到坚实的保障。平心而论,一味指责司法不公,正义难彰明,不符合社会期待,社会已经广泛认识到了司法独立的紧迫性,从上到下各级司法也都有共识,如何采取措施遏制司法不公现象,除了很大一部分制度设计问题之外,急需监督环节发力,建立一个让司法可以放手施为的制度。
错案纠正已有改善,这些改善放在当下还不够快,与民众的形成期待落差,为什么十三年前,不见公安自省,而在媒体紧追不放时才有所改变,必须承认当时的司法环境不好之外,民众不抱期待,没有太多关心,只一味地通过各种渠道申诉,期待的只是好运降临。
近两年由于主客观情况发生了巨大转变,加上十八大对司法提出的新要求,渐渐体会到公正越发接近,选择加大力度求助法律。司法为守护社会秩序与正义所作出的辛苦,民众可以看得到,这些辛苦并不能影响民间对司法的期待,如果遇上来自上级部门或领导的压力,又不得不配合的话,办案者也不能屈服,恰当的作法可以是一方面运用智慧寻求一切可以运用的资源,包括媒体,还要勇敢地站出来,点明不当压力,还可以消极不配合,让人民成为侦办案件的后盾,不能也不该因同僚情谊而官官相护,若仍不可为的,可以辞去任务,甚至罢官去职表达决心,不惜以个人去留刺激制度改进。如果大多数司法官都拥有为正义坚持的决心,就不在乎有各种权力妄加干扰,司法才能得到民众真正的尊敬。
这个案件中负有监督职责的检察机关没有扮演好角色,两次机会不能不自省,法院依职权提起再审后,检察机关依然配合公诉。我们说每个国家都有错案,每个地方也都会不同程度地发生错案,正是因为有检察监督体系,也正是因为有一群真心撼守正义的法律人把关,使得司法不至停摆,形成对错案的免疫体系,历史教训一再提醒,不受正义约束的监督体系,是民众的大灾大难。
法律不只是写在纸上,更要写在执法者的心里,针对重要案件,理应忠实记录并评析承办司法官的裁判,良知司法应透过千秋之笔,渴求办案司法者谨守职责,任何轻怠或滥权行为,都会被公昭于史,受到批判,黄金案的演进过程,没有使强悍的司法穿越时空,一时间演绎成司法观察的民间狂热,促成上层重视,得以推进问题的妥当解决,最终使司法傲慢终低头蒙思。2015年3月24日于西城区广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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