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交通事故认定/于晨宏(7)
3、从证据法学上分析
交通事故认定结论在证据法学上应归结于鉴定结论,前述已有说明,在此不再赘述,需要明确的是,仅从证据上讲,该技术鉴定作为证据使用的首先是结论,但不应仅仅是结论,而应包括作出结论的事实,即事实部分,这主要是从证据的客观性、关联性、合法性上考虑,如果作为证据使用的事故认定不能从作出结论的事实上加以审查,很难保证证据的客观性和合法性。而在新交通安全法的框架下,显然没有提供审查该证据的途径,而审查行政机关作出的认定结论,没有法律明确规定的途径,任何机关都难以入手,故此无论从需求上讲,还是从证据本质特征上讲,事故认定的行政性是不容置疑的。
四、解决现有立法设计的建议
现有事故认定的悖论是由于立法设计所致,故此解决该问题的办法也只能从立法上着手,笔者以为具有操作性的有以下三个办法,第一,通过出台司法解释明确其可诉性,第二,修改安全法的有关条款,增加行政救济途径,第三,通过出台司法解释明确交通事故证据审查的前置程序,明确任何交通事故认定的案件,相关机关必须先行审查认定结论。
我国行政诉讼法确定行政诉讼的受案范围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条款:行政诉讼法第2条规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认为行政机关和行政机关工作人员的具体行政行为侵犯其合法权益,有权依照本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该条对行政诉讼范围作了概括性规定,确定了行政诉讼的受案范围的基本界限。行政诉讼法第11条对可诉的具体行政行为作了肯定性列举,第十二条对不可诉的行政行为作了明确排除。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1条规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对具有国家行政职权的机关和组织及其工作人员的行政行为不服依法提起诉讼的,属于人民法院行政诉讼的受案范围”。虽然表述方式有所不同,实质上都以行政行为是否对原告的权利义务产生了实际影响作为确定行政诉讼受案范围的最终标准,依据以上条文笔者认为,除了明确排除的抽象行政行为、国家行为、内部行政行为和终局行政行为以外,其他的具体行政行为都属于行政诉讼的受案范围。
故此,较比起来,第一种更具有现实性。而修订新交通安全法或者增加交通事故前置程序现今是不现实的,在此不再阐述。至于明确其可诉性主要是对事故认定的以下三个方面进行规定,第一,明确对事故认定不作为的可诉性,第二,明确对事故认定程序违法的撤销的可诉性,第三,明确事故认定结论的撤销的可诉性。针对公安机关不作为,按照交通安全法的规定,公安机关必须在规定的期限内作出认定结论,其在规定的期限内不作为属于违背法律赋予其的行政职责,侵犯了当事人请求作出事故认定的权利,当然应当承担被诉的后果;针对事故认定程序违法,程序具有独立于实体之外的价值,程序违法难以保证实体公正,公安机关进行事故认定必须严格依照法律法规规定的程序进行,如果在程序上违背法律,当事人自然可以根据程序违法请求撤销事故认定;针对认定结论,当事人不服应当赋予其诉权,当事人针对结论的不服主要可以表现为对认定结论所依据的事实的真实性存在异议和对同样事实依法所得出的结论,无论是事实部分的真实性存在不确定性,还是结论上的不确定性,执法机关必须予以排除,否则当事人应有权提起诉讼,以保障其合法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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