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法(修订草案)》部分条款评述(一)/胡涛(7)
新规定强化了保险公司拒赔理由说明义务,在受保人收到拒赔书时可以有效的缓和投保人和保险公司的紧张关系。进行理由说明也可以推广保险,淡化其专业性、神秘性。
【第二十七条 人寿保险以外的其他保险的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向保险人请求赔偿或者给付保险金的权利,自其知道或者应当知道保险事故发生之日起2年不行使而消灭。
人寿保险的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向保险人请求给付保险金的权利,自其知道或者应当知道保险事故发生之日起5年不行使而消灭。】
该条是《保险法》原文,虽然没有修改,但是该条却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权利期间起算问题,一是该权利是诉讼时效还是除斥期间的问题。
对于权利期间起算问题主要出在第三者责任险(以下简称“三责险”)上。现在,机动车交通事故撞死无名氏的情形早已不是什么新闻,对无名氏的赔偿问题虽然在公安部《交通事故处理规则》中已有规定,即公安机关代为索赔,有的地方时民政部门代为索赔,但民政部门、公安机关代为索赔的法律依据还是很有争论的,原因就是我们国家现在还没有公益诉讼,有的地方法院就驳回了民政部门的诉讼请求。既然是无名氏,肇事车主就没有赔偿的对象,无从赔偿,而《修订草案》第五十一条第三款规定:“被保险人未向该第三者赔偿的,保险人不得向被保险人赔偿保险金。”即如果这个肇事车主购买了三责险,由于他没有向受害者赔偿,故赔偿金额不确定,也就不能向保险公司主张权利,一旦超过两年,无名氏的承继人出现,被保险人向其承继人赔偿,因为受害人的权利是从其知道或应当知道加害人时开始计算,并且是诉讼时效,可以中断、中止和延长,但因诉讼时效的原因却不能要求保险公司赔偿,这对被保险人来说是不公平的。肇事车主对无名氏的承继人的赔偿责任不因超过两年而免除,但保险公司却可能以超过两年被保险人没有主张而拒绝支付补偿金,这显然有失公平。
同时,在其他的责任保险或财产保险中,虽然保险事故发生了,但投保人或被保险人的损失并不因此就确定了,往往要经过多重方法、程序才能确定自己的损失,这个确定损失的过程必然要花去大量的时间,如果这个时间不从诉讼时效中剔除,无疑对被保险人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上述问题比较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对条文的“不行使”的起算是被保险人可以向保险人主张保险金(一旦被保险人请求赔付,保险公司应赔付)时开始计算,而不是简单的从权利人知道保险事故发生之日起计算,知道保险事故发生并不等于权利人就有了向保险公司主张保险赔偿的权利。
本条规定的权利的行使期间是诉讼时效还是除斥期间问题,应当说该条是有问题的,延续了《保险法》的不足。保险合同中的被保险人、受益人的权利都是依据保险合同而产生,是投保人支付保险费后所产生的合同权利,是请求权,是债权之一,既然是债权,对其保护当然的应当适用诉讼时效。除斥期间适用的对象是形成权,形成权一到达相对方就发生法律效力,且改变原有的法律关系。很明显被保险人或受益人向保险人请求保险金的通知到达保险人时,并不改变原有法律关系,这种权利是请求权而不是形成权,应适用诉讼时效的规定而不应适用除斥期间的规定。《修订草案》仍延续《保险法》的规定——在法定期限内不行使的,该权利消灭,很明显这是对除斥期间的规定,这不仅是法律逻辑错误,也大大限制了被保险人或受益人的权利,必将降低对被保险人或受益人的保护力度。应当对该条进行进一步修正,确认被保险人或受益人的权利为债权使用诉讼时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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